薪火燃,汤水咕嘟冒泡。
苏狐与蜀忘忧将配菜十分讲究且有顺序朝锅里下时,房门处一抹娇弱的身影赫然出现。
苏狐余光扫过,不由挪动身体以背对向房门,且靠近蜀忘忧。
“她醒了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蜀忘忧一派镇定自若。
苏狐了然,“懂了。”
青菜入锅即熟,蜀忘忧与苏狐接连吃了几口,直到苏狐回身,‘惊诧’不已,“澹台珏,你醒了?”
蜀忘忧闻声,亦抬眼瞧过去,“你什么时候醒的?”
澹台珏静静看着眼前二人,未说话时苏狐与蜀忘忧各自朝旁边一退,给澹台珏留出地方。
蜀忘忧更‘十分贴心’的搬来一个矮凳,“你现在身子太弱,坐。”
澹台珏拖着残躯缓缓坐下来,看了眼蜀忘忧,又看了眼苏狐,“在逆水河畔的时候……”
啪-
苏狐猛拍大腿,“在逆水河畔的时候我与澹台杌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最后澹台杌还把我的头给打伤了!”
澹台珏蹙眉,“你没打过他?”
“我险胜,不过……”苏狐噎喉,瞄了眼蜀忘忧。
“苏狐虽险胜,可也受了很重的伤,本城主因动用禁术呼风唤雨亦受重创,当时我与那十个无极门徒斗在一处,也是极为狼狈,后来我二人……”
蜀忘忧说话时看向澹台珏,“后来你如何了?”
澹台珏见蜀忘忧问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皓腕,腕间绑着白纱,“我……我只记得你叫我放血,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放太多的缘故,我早早就晕过去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二王兄现在何处?”
听得澹台珏这般说,苏狐与蜀忘忧相视一眼,皆暗自深深吁出一口气。
晕的,好啊!
彼时逆水河畔,苏狐跟蜀忘忧在河边儿躺够够的,起身相扶准备离开时方才想到他们同行乃是三个人!
那会儿澹台珏皓腕搭在龟壳上,手掌攥成拳头,鲜血源源不断浸润龟壳,整个人的气息非常虚弱。
再晚半刻钟,澹台珏必然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