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机会都没有。
顾北川与凤天歌争来争去,结果是自明日起由佟无澜跟北冥狄同时监国,但凡奏折须有二人印,方可生效。
北冥景又一次踏踏实实躺在自己的龙榻上,哪怕他足够睿智,也是防不胜防。
皇宫,显庆殿。
邢西这两日得呆在鬼市由着赖勇以千机蛊为其重塑筋脉,是以此时显庆殿内只有北冥澈一人。
秦隐出现时,北冥澈正在饮茶。
极浓的茶水,闻之芬芳扑鼻。
翡翠玉桌旁边,北冥澈端起骨瓷茶杯,清眸凝望窗棂。
正是春暖花开时节,院中那棵柳树抽出新枝,浅浅的绿色。
万物,生机勃勃。
“什么事。”北冥澈收回视线,缓缓搁下茶杯。
秦隐上前一步,“回主人,屈平没有救醒景帝。”
意料之中,屈平医术并不在李伯之上,他又不是景帝的儿子,如何能救活景帝。
见北冥澈未语,秦隐继续道,“顾北川与凤天歌在龙乾宫外针锋相对,最后决定由北冥狄跟佟无澜共同监国。”
北冥澈目光落向骨瓷茶杯,清眸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哪怕是傀儡,他们也没想到要找上我。”
“主人…”
“秦隐,弑父者若入地狱,要下几层?”北冥澈清眸微闪,他终究还是走上这条路。
他没有退路吗?
有。
他只要放弃当下所有,一个人寻一处荒山寥寥过完此生,也非不可。
但他不愿!
他活着的意义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俗吗?
俗。
有多少人更愿意把自己活成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出世隐居,于山水之间闲庭信步。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不缺少关注而他们厌倦了那种关注!
他从来,未被关注。
“主人…”秦隐心痛,“这不是你的错。”
北冥澈知道啊,肯定不是他的错,至少不是他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