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悬殊,自己终究卑微。
她惨淡抿唇,“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
言奚笙无意与胭脂解释,这并不是男女的问题,是道德跟人性,是道义跟恩情。
面对眼前这个女人,言奚笙忽然觉得。
说太多,他会累。
巫芸觉得为难,她其实不需要胭脂道歉,她只知道这件事里她没做错,便是对得起母亲的教养。
至于别人让自己受了委屈,母亲说过,大度一些。
“奚笙哥哥,我们回去吧…”巫芸扭头看向言奚笙,低低开口。
言奚笙不为所动,如松般立在那里,黑目落在胭脂身上,“胭脂姑娘想让本相等多久?”
对面,胭脂冷笑。
她一步步走向言奚笙,凄楚眸间溢满泪水。
这种屈辱,远比佟无澜在床上的羞辱更让胭脂难以接受。
她停在言奚笙面前,“你定要将我的自尊碾压在脚底?”
“那是因为你将本相的人,踹在脚底。”言奚笙冷目看向眼前女子,那些依旧存藏在他心里的往昔终究逝去。
缘分,尽。
胭脂肆意冷笑,肩头微抖。
她转眸看向巫芸,“小姑娘,你且记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的爱情,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他们永远不会把心留在一个女人身上,坏的很…”
巫芸好像是把胭脂的话听进去了,她眨眨眼睛,“男人…都那样吗?”
“都那样!站在你旁边的这个男人是!容祁
也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胭脂癫狂一般叫嚣,丝毫没有想要道歉的样子。
“无可救药!”见巫芸还要开口,言奚笙愠怒低吼,随后拉着巫芸走出凉亭。
看着言奚笙仓皇离开的背影,胭脂在背后大笑,“言奚笙!你不是叫本姑娘给巫芸道歉么!走什么?你是怕我把你追求我时做的那些事都告诉巫芸?言奚笙!你又是什么好人!看看你身边那个小姑娘,才几岁!”
哪怕言奚笙已经走的很远,可胭脂叫嚣的那些话他都听在耳朵里。
于是某位相爷脚步渐急,匆匆消失在御花园。
凉亭里,胭脂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一双冰
眸冷冷盯着言奚笙消失的方向默不作声。
有风起,胭脂忽然觉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