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之事不过一时新鲜,佟无澜哪怕对胭脂还有兴趣,却也不如初时那般死心塌地。
“掏心掏肺!”佟无澜横抱起胭脂,大步走向床榻,“总有一日,本王要光明正大接你入宫,做我大齐国母!”
如今的佟无澜倒是把胭脂教他的那些,悉数还了回去。
人性本恶,尝到权力滋味儿的佟无澜,再也不是当初在颖川时随意受人摆弄的傀儡。
他要成为太子,他要称帝…
午时御书房,姚石站在门外轻呼三声没有回应,心急推门而入。
景帝小憩。
姚石暗自吁出一口气,正准备离开时便听景帝惊呼‘佟兮!’
“皇上?”姚石急忙过去,面露担忧。
景帝于龙椅上紧紧阖目,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
冰凉的龙椅,寂静的御书房。
他刚刚,在做梦。
“朕梦到兮儿了,那梦跟真的一样,朕与兮儿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对弈…”
景帝头痛,以手抚额,“朕执黑子,兮儿执白子,可朕每走一步,兮儿都要不计后果的拦下来,怎么会这样…兮儿的棋艺素来温和,于无声无息中见锐利锋芒,断不会这般无绪!”
见景帝看过来,姚石俯身,“皇上近日太过劳
累,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朕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景帝皱眉,“是兮儿想要告诉朕什么?”
姚石拱手,“皇上莫多想。”
景帝终是叹了口气,“许是金銮殿的那场大婚,澜儿当众被辱,怎不叫人心疼。”
“佟贵妃素来性子温和,断不会因此事责怪皇上…”
姚石感觉到自家主子有些往死角钻,当即刻转了话题,“刚刚慎刑司来报,逍遥王在慎刑司里疯了…”
“什么?”景帝一瞬间挺起身板,“疯了?”
姚石随后将逍遥王这段时间在慎刑司里的一言一行悉数禀报。
自上次容祁到慎刑司看过逍遥王之后,逍遥王
便开始不正常,起初只是把衣服脱下来包裹砖头,然后连同衣服跟砖头一起抱在怀里,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