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天歌睡的沉,容祁也不好再折腾,一来他心疼媳妇,二来他闹心。
万不能叫苏狐来带他的女儿,可又该由谁来带呢?
于是乎,容祁就这么抱膝坐在床尾想了整夜,也没想
出一个更合适的人出来…
时间没有因为任何事停留,流淌的甚是无情。
一晃距离上次皇城大事件已经过去七天。
这七天凤余儿一直呆在凤府,时尔到茗湘阁里跟凤雪瑶‘发发狠’,时尔偷偷站在角落里看凤染修摸索着做事。
自她入凤庄,总会刻意回避与凤染修接触。
纵然不恨,可也做不到释怀。
她明知放手是对,可真做到放手之后,又觉得缺失了什么。
一个人,孤零零的。
终于,顾玖那边有了消息,陈公傅答应见她。
午时之后,凤余儿先一步去了念离居,差不多等了一柱香的时间,那个素未谋面的兵部侍郎陈公傅方才出现。
四旬年纪,一派硬朗,纵然身着粗布衣裳可自其身上散出的儒雅中略带威严的气息让凤余儿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你,就是…”
“凤余儿。”
坐在偌大方桌对面,凤余儿只抬眸浅笑,并未起身,纵然对面之人刻意释放出几分压迫之感,然对于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凤余儿来说,算什么呢。
陈公傅皱眉,“凤余儿…你是!”
“前太子北冥渊侧妃,现如今脑袋上还扣着死囚的帽子,还没摘呢。”凤余儿实不必在陈公傅面前隐藏身份,因为只有这样的身份,会才让陈公傅觉得。
事情,很严重。
陈公傅脸上果然显露一抹不安,须臾而逝。
“不知侧妃想要见微臣,有何贵干?”陈公傅行至桌
前,落座。
凤余儿笑了,容颜干净,目光清澈,怎么看,都不似是有心机的人。
“太子已不是太子,陈大人又是从哪里论的侧妃,大人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凤姑娘便可。”凤余儿随后拿起桌上一个绣着百子石榴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