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管家开口,言奚笙已然提上鞋拽回圣旨跑向院门。
“相爷!郁妃已经去了云屋,她特别嘱咐老奴,叫相爷别去打扰!”管家急忙追过去,大声提醒。
院门处,言奚笙止步,额头竖起一排黑线。
“郁妃去云屋做什么?”言奚笙扭头,看向管家。
管家摇头,“郁妃没告诉老奴。”
言奚笙深吸口气,之后绕过管家回到屋里,好
生将圣旨供起来,再然后走向院门。
“相爷?”管家一直跟在其后。
言奚笙忽然想到一件事,“上次让你给云屋拨两个能干活的下人,你拨没?”
“老奴拨了,可巫芸姑娘说不需要,老奴就没坚持…”
管家话音未落,言奚笙撒欢儿一样冲出院门。
此刻距离主院不远处的云屋,郁妃又一次走了进去,入目便见巫芸搬着一筐发芽的红薯根茎走到那块翻好的地里,然后蹲下来,将它们一棵一棵种好。
巫族千百年来一直都是自给自足,不管是族长还是族众,春播秋收,与世无争。
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何要降下那场瘟疫,巫族到底做错了什么!
郁妃脚步沉重走向那个一身素朴的少女,脑海里回忆起无数在巫族圣境时的画面,眼眶渐渐湿润。
汪汪汪-
就在郁妃想要靠近巫芸时,白狗突然从巫芸身后跳窜过来。
上次郁妃来时没有看到小天,这会儿看到,眼泪便再也止不住,急涌而落。
这是云梦,也就是巫芸母亲离开圣境时带出来的小白狗,已经长的这样大了?
那白狗也仿佛认出郁妃,叫声从凶猛到低咽,最后跑过来蹭向郁妃脚踩的绣鞋。
“小天!”巫芸看到这般情景,登时惊呼。
郁妃则蹲下来,将白狗抱在怀里。
巫芸急忙起身,“郁妃娘娘…”
“没事…”
郁妃不经意间拭掉眼角泪水,抬头看向巫芸时浅笑着走过去,“本宫瞧它还挺可爱的。”
巫芸后来听言奚笙与她说过,眼前女子是大楚郁妃,是极尊贵的人,叫她再见到时定要恭敬些,“巫芸叩见郁妃娘娘。”
郁妃抱着白狗走到巫芸身边,将白狗交给她,
浅声抿唇,“言奚笙真是该死,这种粗活儿怎么能叫你一个姑娘做。”
巫芸慌张松了白狗,双手狠摇,“娘娘误会了,言相有派人过来,是我想自己做,这点儿活我真的不用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