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后面,顾北川抬头看向胭脂,“老夫想听听胭脂姑娘的理由。”
“自古出嫁从夫,凤天歌若嫁给佟无澜,那她麾下兵权跟在朝中的那些势力,自然而然也会归属在佟无澜麾下,这是何等的好事。”胭脂扬眉,理所当然道。
顾北川冷笑,“当年独孤艳嫁给北冥渊,也不见那十
三宗对北冥渊有多忠心。”
“时也,运也,当年跟现在最大的不同,就是有皇上坐阵龙乾宫且在皇上心里,北冥渊如何能与佟无澜相提并论,所以皇上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凤天歌妥协,屈从。”
“凤天歌应该不会同意。”顾北川知道凤天歌心有所属,那个人是容祁。
胭脂闻声浅笑,身子扭摆着走到桌边,美眸微微眯起,“皇上要她嫁,她若不嫁便是抗旨,抗旨不遵是个什么罪名,王爷当比胭脂更清楚。”
顾北川有些拿捏不准圣意,但胭脂的分析让他动心,“此事关键,在于佟无澜。”
胭脂心领神会,“王爷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
顾北川点头,又道,“本王听闻大楚言相前两日离开,这事蹊跷,也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又因何而去…”
胭脂脸色微白,须臾恢复如初,“王爷与胭脂说话不必藏着掖着,言奚笙为我而来,亦因我而去,他叫我与他一起回楚,做他的相爷夫人,呵…”
想到那日场景,胭脂笑的越发肆意,“他过于抬举自己。”
顾北川动了动唇,“言相在楚王面前是红人,过于得罪并无益处。”
胭脂明白顾北川的意思,妩媚一笑,“谈不上得罪,男人么,只要我给他些好处他自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来。”
“若是那般,本王倒也安心,他朝若有用得着言奚笙的地方,还要请胭脂姑娘行个方便。”顾北川客气道。
胭脂心底微抽,面上却带着无比自信,应下此事。
正事聊完,顾北川未留胭脂,便叫吟嬷嬷送其离开。
好巧不巧的,胭脂行至府门处时与前来拜访的凤余儿迎面撞上。
一个是姿色绝艳的花魁,身段窈窕,似出水芙蓉,沉鱼落雁。
一个是寄居人下的太子妃,左腿残疾,妆容淡素,长相普通。
虽然她们此前并无交集,可彼此都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过。
拜四海商盟所赐,胭脂知道很多关于凤余儿的事,“凤天歌还真是无情,哪怕是自己的妹妹,也可以做到用完就弃,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