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芸知道
大千世界,莽莽苍苍。
我们想要拥有的东西越多,就越会迷失自己。
哪怕差点儿冻死,言奚笙依旧没穿大氅。
他站在府门前,抬起骨节分明的指手,叩响了胭脂的府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四旬的老嬷嬷,老嬷嬷把他领到正厅,之后去后宅禀报。
言奚笙不似佟无澜那般,他静默站在厅内,看着周围简单且有些朴素的装潢,心中无限感慨。
当年那个酒铺亦是这样朴实,干净,与它的主人一般。
过了很久,胭脂姗姗来迟。
“胭脂拜见言相。”背对厅门,言奚笙皓齿暗咬,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滚动。
见言奚笙没有转身,亦不开口,胭脂缓缓站起身,表情冷淡,“不知言相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言奚笙为胭脂而来,他们见过面。
之前一次,言奚笙苦苦劝导,甚至哀求胭脂想要让她放下这里的恩怨情仇,他愿意带这个女人回大楚,给胭脂自己所能给的最高名份。
现在,他依旧愿意。
“胭脂,与本相离开这里,好吗?”
言奚笙转身,清澈目光没有丝毫世俗污秽的情愫,他单纯的希望胭脂可以回头是岸。
直到这一刻,他依旧愿意成为那个胭脂随时都可以依靠的‘岸’。
可面对言奚笙的深情,胭脂笑了。
她的笑有些轻浮,甚至是嘲讽,“言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言奚笙哪怕愤怒,声音却没有丝毫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