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一起长大,他以为胭脂对他无话不说。
原来不是。
“之前季安庭与柳萤说过,会请皇上恩准他们到长定殿侍奉,倘若皇上同意,于我们有利。”凤天歌刻意压低声音,认真道。
容祁明白,“与胭脂相比,他们到底是昭阳殿旧人,能看出端倪也不一定。”
凤天歌就是这个意思!
“还有一件事…”凤天歌说到这里,略有停顿。
容祁抬头,“何事?”
“大婚之事,只能暂缓。”
面对眼前困局,凤天歌实在无暇操办她与容祁的大婚
,哪怕不用她劳心劳力,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分心。
容祁明知道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可心还是抽了一下,像是被人生生拽走一根血管,你不知道它有多痛,但就是想把手伸进去,捂一捂。
看出容祁一时失望又憔悴的表情,凤天歌不禁起身,绕过石台走到容祁旁边,拉起他的手,“走。”
容祁不解,“去哪里?”
“屋里。”
凤天歌十指纤纤,握住容祁手腕时竟分不清谁更白一些。
此情此景,但凡有点儿情感经历的男子都会面露桃花,双眼放亮,心跳如鼓,双腮泛红。
容祁却是迷茫,“到屋里…你冷?”
凤天歌走在前面,回头时微微一笑,百媚千娇,“我热。”
“热?那可能是大氅太厚了,我帮你解下来…”
容祁正要挣开凤天歌摆在腕上的手时,却被其拉的更紧,“我还困。”
某世子看看天,“天还没黑…你昨晚没睡好?”
“容祁。”
“什么?”
“本帅相信你跟胭脂的关系,一定是清清白白的。”
凤天歌无奈松开容祁的手,“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容祁开森,“歌儿你终于相信我了!那你快到屋里睡会儿,别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