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容祁怎么听怎么别扭,“言奚笙,这里不是世子府吗?”
言奚笙一副‘你也在啊’的表情看过去,点头,“难不成世子连自己的府邸都不认得?”
“本世子不是不认得自己的府邸,我只是不认得你。”容祁边说话边走过去,示意言奚笙靠靠边,“这个位置,是我的。”
言奚笙浅笑,自是乖乖退到旁边位置,坐下时顺带将自己碗碟一并拿过来,“之前从世子口中得知元帅下月大婚,恭喜。”
言奚笙摆明是在告诉凤天歌,他已经与容祁见过面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容祁早就一五一十交代过,可以这么说,但凡不是死守的秘密,容祁恨不能把自己身上多少根汗毛都查出来告诉他家歌儿。
见凤天歌神色无异,言奚笙料其已知此事,视线不禁看向容祁,露出一抹同情之意。
夫妻之道他不懂,但至少不该像容祁这般事无巨细皆上报。
“恕天歌直言,言相突然来齐,为的是胭脂?”凤天歌无意理会言奚笙的小心思,她只想知道她想知道的
,而且非常迫切。
言奚笙沉默片刻,微微颌首,“是。”
“那言相必知胭脂为何会从颖川来,她为何会投顾北川,还有那个佟无澜是怎么回事?”太多问号在凤天歌脑海里徘徊,让她百思不解。
言奚笙摊手,“元帅所问,也正是本相的疑问。”
“言相不想说?”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言奚笙发现每次他说假话的时候还能骗得一些人相信,但每次他说真话,却是谁都不信。
其实,他私以为自己知道的事,还不如容祁知道的多。
只不过在他看向容祁时,容祁正在玩命吃菜。
那种玩命,是一口也不想给自己剩下的玩命。
“如果天歌没记错,言相似乎不止一次让天歌对胭脂姑娘手下留情,若你不知胭脂会有今日倒戈,又岂会未雨绸缪?”凤天歌肃然看向言奚笙,声音渐冷。
言奚笙苦涩抿唇,“本相若知胭脂要做什么,又何必未雨绸缪。”
厅内一时寂静,唯有容祁吞咽的声音不时响起。
作为最清楚内情的容祁,他太难了。
“元帅明鉴,胭脂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佟无澜必是顾北川的底牌,胭脂不过是顾北川转移视听的手段,还请元帅不要混淆主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