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惊。
‘李伯那条线,断了吧。’北冥澈到底也是菩提斋斋主,如何能叫人轻易占了便宜。
“斋主为何不干脆给容祁一点儿颜色?”
秦隐觉得自家主子对容祁过于容忍。
北冥澈不以为然,‘总有一种感觉,容祁会
是对手,最后的对手。’
秦隐震惊,这还是他跟着主子这么些年,第一次听到主子说出这样的话。
过往,主子眼中没有对手。
“容祁不值得斋主费心。”秦隐拱手,意欲劝说。
‘很久没用直觉判断一个人了,他给我很不一样的感觉。’北冥澈停顿片刻,‘我希望这种感觉,不是真的。’
“斋主…”
‘眼下时局,顾北川与凤天歌相斗正烈,而我们,则要更进一步。’北冥澈转换话题。
秦隐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言,“斋主有何吩咐?”
‘景帝已经缩在龙乾宫太久太久,他得走出来。’
曾经那份对于亲情的渴望,终究在漫长的岁月里,被消磨的半分不剩。
当年那个悄悄躲在龙乾宫外,默默替父皇祈祷的孩子,死了。
“斋主的意思是,佟兮?”
‘他总喜欢逃避他不愿意面对的问题,这不好。’
“属下知道该如何做!”秦隐拱手,告退。
待秦隐离开,北冥澈独自而立,视线望向那片血红的曼珠沙华。
你们既把我带到这个世上,又为何撒手不管?
为父为母者如你们,我能活着算是一个奇迹吧…
皇城,逍遥王府。
凤天歌没有走正门,她自天衣阁换装之后翻墙跃院,直接入了逍遥王府的后宅。
主卧内,北冥狄正襟危坐整一个时辰,后背痒到钻心,奈何面对眼前之人他只能强忍。
北冥狄不开口,此刻跪在他面前的人亦不敢
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