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若尘搜到的名单是天歌事先准备好的。”凤天歌不必对丁酉有所隐瞒。
翻案之关键,丁酉乃重中之重。
丁酉眉头紧锁,满目疑问看过去,“元帅想说什么?”
“周斯是北冥渊在朝中专为前太子妃独孤艳设下的暗桩,他利用铸印局之便利,暗中在纸张上作了手脚,但凡与独孤艳私信过的朝中官员,皆在名单之内,这份名单足以证明北冥渊对前太子妃的诬陷,早有预谋。”
丁酉深思,“颖川王为何会有这份名单?”
在丁酉看来,凤天歌有这份名单在情理之中,但凡明眼人都知道,奸妃一案必是北冥渊当年精心策划,眼下至少从表现上看,凤天歌是北冥渊之亲信,能够拥有这份名单的人,只能是她。
凤天歌以内力感知,四周无人。
她起身,后退,于案前拱手。
丁酉狐疑看向凤天歌,“元帅…”
“大齐前兵马大元帅独孤艳麾下副将,银面
,拜见丁大人。”清冷的声音带着难以形容的诚恳跟悲切传出。
凤天歌单膝跪地时,丁酉猛然起身,黑目紧紧盯住眼前女子。
他震惊不已,身体都在发颤。
“本官…曾得到消息,银面已死…”
“死的不是银面,是妖月,也就是十三宗内的白泽。”凤天歌仍作拱手状,抬起头,一字一顿。
丁酉恍然,当下绕过桌案行至凤天歌近前蹲下身,颤抖开口,“你当真,是银面?”
“银面为女子,太子妃与银面,何来通奸。”凤天歌眼眶微红,字字重音。
丁酉猛然抬手,握住凤天歌手臂,“请起!”
“若你是银面,那本官或许能猜出,自你入朝之后的所有变故。”丁酉缓手松开凤天歌,表情沉重,且透着隐隐的悲恸。
凤天歌点头,“我踏血而归,为的…便是这一日。”
丁酉抬手请凤天歌落座,转身回坐,“元帅既已表明身份,想必对奸妃平反一案已有筹谋,元帅想如何,只须吩咐本官。”
丁酉用的是‘吩咐’,而非‘商议’。
“丁大人确定要趟这趟浑水?”凤天歌正色看向丁酉,“以往丁大人站队不明,哪怕御案之时对外也只是稍稍表明态度跟立场,却未将各方得罪,丁大人若想于这乱局抽得自安,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