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冰寒彻骨,便如当年在奉天殿。
面对北冥渊倏然射过来的寒冽目光,凤天歌没有躲闪,“那些书信是证明独孤艳密谋造反的关键,哪怕写信的人已经死了,可写信的人总有后代子孙
…”
“可是…”
“太子殿下放心,天歌所找,必是太子殿下想要找的人。”凤天歌意味深长道。
没给北冥渊过多思考的时间,凤天歌紧接着又道,“当年独孤艳死后,朝中一举斩了五十五户寒门士族,军中百人杖毙,这些…也都是有罪的吧?”
往日最阴暗卑劣的一幕重新被记起,被回忆,北冥渊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他薄唇紧抿,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凤天歌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早已深深领悟到了这句话的精髓。
“自是有罪。”北冥渊艰难开口。
“那就好办。”凤天歌无比自信又上前一步,“太子殿下于奸妃一案中果断狠决,不管是烈云十三宗,还是在朝在军的那些…佞臣贼子都处理的十分
干净,想必是早有准备,太子殿下若不想被顾北川捷足先登,可否将有些事,告知天歌。”
“你今日问的有些多。”北冥渊到底还是防着凤天歌了,那些可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凤天歌拱手,后退,“如此,天歌只能尽力办事,但若被顾北川先行掌握了什么,那便不是天歌所能及的。”
眼见凤天歌行至殿门,北冥渊突兀开口,“有两个人的名字,在奸妃一案中至关重要。”
背对北冥渊,凤天歌眼中杀意乍现。
“奸妃一案,本太子于半年前便开始计划筹谋,于朝,礼部铸印局的周斯是本太子的人,当年与独孤艳勾结的那些寒门士族名单皆由他收录。”
凤天歌强自敛去眼底冰寒,转身走回向御案,“周斯…只是个八品小吏。”
“官职不重要,他负责的是内外官员印信,朝中官员往来书信的纸张皆出自铸印局。”
凤天歌恍然,原来是这样。
周斯!
“那军中…”
“军中之人你认得,古云奕。”北冥渊提到这个久未想起的名字时,不禁怅然,“古云奕已死,军中这条线便谁也查不出来,你不必理会。”
凤天歌拱手,“多谢太子殿下信任,天歌知道该如何行事!”
“天歌,本太子这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你身上了。”北冥渊饱含深情的目光落在凤天歌眼里,无比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