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川与凤天歌临面而立,两股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场碰撞,周遭空气仿佛降至冰点。
这一场生死逐鹿,各凭本事。
顾北川走了,留下凤天歌独自站在校场高台,迎风而立。
据虎骑营的人说,她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容祁来时,她刚走。
宫里传来消息,北冥渊急召。
此时校场高台处,容祁站在刚刚凤天歌站过的地方,低头时分明看到地上有一个深深的痕迹,是斩风剑鞘留下的印记。
“主人,顾北川这是玩的什么套路?”雷伊凑到容祁身边,狐疑开口。
容祁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二话没说,当下从四海商盟换装出来寻他家歌儿。
什么套路,不要脸的套路。
是顾北川亲手将独孤艳跟烈云十三宗送至万劫不复之境地,现在他又反过来替独孤艳翻案。
倘若这案子被顾北川翻过来,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顾北川的不要脸,在本世子意料之外。”
容祁缓身坐下来,望向那片空旷校场,“顾北川当初借北冥渊之手,铲除在朝中对他有最大威胁的独孤艳,眼下又想借独孤艳的由头,把北冥渊拉下马,他还真是!”
想到独孤艳的死,容祁额头迸起青筋,“过分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雷伊凑过去,“揭穿九尘不是银面?”
“然后呢?”容祁挑眉,“昭告天下歌儿才是银面?让北冥渊知道他眼下最信任的朝臣,是他一直都想杀的人?”
“属下只是说说…”雷伊知此法不通。
“且看歌儿如何步棋。”容祁低头,随意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
他将树叶举至半空,夕阳射过来,那叶子有些透明。
独孤艳的死一直都是他心底最痛,往事如浮云掠过心境,荡起一丝涟漪。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叫顾北川,这样羞辱已逝之人。
“屈平开始在寒市接生意了,那边人手够吗?”
听出自家主子情绪不对,雷伊不敢多嘴,拱手,“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