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想到无极门?”
“当日宋羽白失踪前,曾回南无馆找黎老讨要银两说要押地下赌坊第三十七号石,不想在回去的路上被虏走,三日前黎老传来消息,说是那块石头被人以高价购得。”
容祁未语,凤天歌浅声问道,“知道宋羽白
为何赌石从未赢过吗?”
这个容祁倒极有兴趣,“为何?”
“问题出在他的眼睛上,我坚信那些石料落在宋羽白眼中跟落在我们眼中并不一样。”
听凤天歌这般说,容祁动了动眉梢,“那小子我见过,他身上佩戴的玉石翡翠皆是极品。”
“关键就在这里,他若连成形的玉石翡翠都辨认不出,那早就该猜到自己问题所在,他的眼睛,只对石料外面那一层种质水头有极大反差。”
容祁恍然,“难怪…”
“言归正传,一般来说被他看好的石料都是极次品,标以天价,但凡正常人都不会买,除非…”
“除非认定稳赚不赔。”容祁细思,“宋羽白那小子有道!”
“定是他让人去买的那块石头,所以…无极门的人,在皇城。”凤天歌将话题归结到一开始,“如果不是菩提斋,便是无极门。”
容祁微微颌首,“天道府那边?”
“还没消息。”凤天歌眼中闪过一抹忧色,“但我有预感,天道府不会拒绝。”
这就好比邢西想要钱买人偶,凤天歌给他钱,他想都没想就拿走了,道理是一样的。
“只能等…意云踪的事必是有人暗中挑拨,这点我可以把屈平带到意云踪面前跟他解释。”容祁并不想在凤天歌面前提起有关凤余儿的一切,即便这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
果然,凤天歌沉默,抬眼望向容祁背后高墙顶端的树枝,枝头悬着圆月。
许久,她收回视线,“我入天牢时与她解释过,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又或者她即便相信,却似乎…已经没有意义。”
容祁看出凤天歌眼中那一丝落寞,“你想救她?”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想救她,而是她需不需要我救。”凤天歌苦涩抿唇,“余儿是变数,可不管是怎样的变数,我都不想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