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仪
武院,练武场。
鉴于夜倾池单方便和好,苏狐与阎王殿左右使的关系瞬间恢复如初,当初说的什么‘你再叫我滚回来我可未必会滚回来’的话完全不适用于苏狐。
这会儿梅花桩上,苏狐就像鞭炮里窜的最高的窜天猴儿,跳来跳去,躲闪自如。
夜倾池的暗器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从上桩到下桩,苏狐身体力行向那些新生演绎了什么叫完美!
一片掌声过后,苏狐奔向夜倾池的同时,看到了急匆走过来的凤天歌。
“天歌!这儿!”苏狐停在夜倾池身边,朝凤天歌招手。
瞧苏狐那张灿若朝阳的笑脸,凤天歌便知这是又活过来了。
“天歌拜见夜教习。”
此一时,彼一时。
凤天歌在延禧殿时称夜倾池为左使,这会儿有事相求,必得亲近才行。
夜倾池自来也不是小气的人,微微颌首,“元帅找我?”
“正是。”
凤天歌并未隐瞒,将宋羽白被无极门抓走的事实说了大概,“如果整个江湖只有天道府可以与无极门抗衡,那我想见天道府的门主。”
夜倾池闻声,沉默。
苏狐在旁边急了,“天道府的门主我们也不认识啊,这可咋办?”
“元帅应该知道,哪怕我们现在为天道府办事,可天道府的门主却从来没有打算见我们,平日也只是靠书信往来,我们倒是可以把你的请求传回天道府,但能不能见到,还要靠运气。”夜倾池凝声开口。
“有劳夜教习!”凤天歌拱手。
夜倾池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凤天歌再有过分的要求便显得不厚道。
待其离开,夜倾池又将苏狐打发到梅花桩前操练那些新生。
这会儿,一直站在旁侧没有说话的醉光阴走过来,“你为何没告诉凤天歌天道府那条最新的密令?”
夜倾池明白醉光阴的意思,视线落向苏狐,“我相信苏狐什么都不知道,但凡知道丁点儿,他都不会隐瞒我们。”
醉光阴十分赞同夜倾池的判断,视线同样落向不远处苏狐的身上。
到底苏狐跟天道府,有没有关系?
这般维护是出于真心,还是欲盖弥彰。
对苏狐是好?亦或坏…
距顾北川离开颖川,刚好十日。
夜深人静的平辽侯府,灯火微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