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大夫过来换药,赵宇堂留了些包扎用的东西。
这会儿他匆匆出去,回来时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瓷瓶,跟一卷白纱。
没有阻止赵宇堂,如果敷药能让自己不那么痛,她想敷。
以前许多个夜里,她不喊不叫,不是因为不疼。
难得的是,赵宇堂的包扎手法比大夫还要纯熟,瞧着重新包扎好的十根手指,凤余儿唇角勾起浅笑,“好看。”
赵宇堂就这般凝神看向眼前女子,那一双清澈无尘的眼睛,哪怕睫毛还沾着泪水,却依旧明亮。
明明痛到极致,可那张小脸儿上的笑,也是真的。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凤余儿没听清,“什么?”
“没…没什么…”赵宇堂脸色‘唰’的红了,“你好好休息。”
未理仓皇起身的赵宇堂,凤余儿缓缓闭上眼睛。
她听清了。
死了,就可以见到娘了…
幽市德济堂,密室。
以往容祁从石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屈平第一件事就是把药案上最值钱的药豆收起来,否则损失惨重。
但现在,他毫不慌张。
“御医院来消息,催你回去。”容祁着一袭白衣,悠哒着坐到药案对面,眼睛朝案前几十个瓷瓶一扫,准确无误抄起其中三个攥在手里。
屈平瞪眼,“内力不想要了?”
“要啊!”容祁边说边将瓷瓶大大方方揣进袖兜,“歌儿这两日情绪不好,你这药豆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屈平根本不关心这个,“还我。”
“聊件正事,菩提斋你听过没有?”容祁言归正传,认真道。
屈平眼皮一搭,“没听过。”
“听过就好。”容祁眼尖,除了刚刚那三瓶药豆,其余的他家歌儿用不上。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久偷成精,这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