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处,那抹身影在北冥渊意料之内。
他早知赵宇堂日夜守在天牢,却是今日下朝方知赵宇堂非但日夜看守,更守在牢房门口!
这也是他定要过来的原因。
狱卒被叫停,见北冥渊抬手,李诚瑞亦未上前。
牢房尽头,赵宇堂见是北冥渊,自是起身将地铺卷起后搁到旁边,待其走近,拱手,“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北冥渊止步于前,一双寒目阴冷如霜。
牢房里,凤余儿在看到北冥渊时眼中掠过微光,暗处,她将十指狠狠搥地,原本已经开始结疤的手指再度渗出鲜血。
血染白纱,异常醒目。
“你退下,本太子有话要与侧妃说。”北冥渊幽目扫过赵宇堂,命令道。
赵宇堂闻声,双手垂落,背脊挺直,“太子殿下恕罪,微臣不能离开。”
北冥渊皱眉,“你在担心什么?”
“需要微臣说的很明白吗?”赵宇堂虎目直视,一身威凛。
如果不是那身绣着蛟龙的黄色锦缎相衬,身为一国太子的北冥渊,那份霸气倒不如赵宇堂来的让人敬畏。
“大胆!”北冥渊怒声喝斥。
“微臣既敢站在这里,就是奔着大胆来的。”赵宇堂毫无退缩,正色回道,神情中并无半分想要退让的意思。
北冥渊恨极,却也无暇理会赵宇堂的无礼,当下转身看向牢房。
背叛,是肯定背叛了!
凤余儿在面对北冥渊的那一刻,以最快速度掉下眼泪,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的噼里啪啦。
染着血的双手,亦搭在膝前最明显的位置。
“余儿,本太子问你…”
铁栏外,北冥渊欲开口时赵宇堂突然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太子殿下最好别问。”
“赵宇堂,你要干什么?”北冥渊瞪眼,双目染上赤红。
“保护凤侧妃之安危,不许任何人威胁亦或警告。”
“本太子何时威胁余儿了?你让开!”北冥渊剑眉紧皱,寒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