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北冥渊脸色自然不会太好看。
“天歌拜见太子殿下。”凤天歌行至御案前,恭敬施礼。
北冥渊面目愠冷,“回报的太监说,天歌你另有要事?”
得太子召见没有第一时间入宫,是大不敬。
凤天歌闻声,单膝跪地,“天歌刚刚自天牢回来。”
听到‘天牢’二字,北冥渊腾的起身,脸色骤变,“余儿可还好?”
许是没想到北冥渊第一句话问的是凤余儿安危,凤天歌不禁抬头,“不好。”
“她如何?本太子听闻余儿在公堂上受了大刑,丁酉简直罪该万死!”北冥渊显然没有抓住重点,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余儿十根手断两根,碎了一根,双足险废…”凤天歌捕捉到最佳时机,直接跪到地上,“太子殿下明鉴,余儿冤枉!”
北冥渊皱眉,不解开口,“什么冤枉?她…
她杀凤炎是冤枉的?”
“正是!凤炎绝非她杀。”凤天歌不会给北冥渊任何质疑的机会,哪怕一丝一毫的质疑都会在未来某一刻被这个男人无限放大。
她亲身经历过。
龙案前,北冥渊沉默。
“太子殿下最了解余儿,余儿心地善良,性格隐忍,对太子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太子殿下可还记得瘟疫之事?”
被凤天歌提醒,北冥渊忽想到与凤余儿在隔离寝宫里呆的那些时日。
那时虽生死未卜,可有凤余儿在,他竟未觉害怕。
“本太子亦不相信余儿会杀凤炎,可她为何要承认?”北冥渊沉声开口。
凤天歌犹豫片刻,拱手,“因为皇后。”
北冥渊不禁皱眉,“与皇后何干?”
“是天歌失职,千算万算,算露一人。”凤
天歌带着愧疚又悲愤的情绪低下头,不再继续。
她私以为,自己把话说的这样明白,北冥渊便是傻子也该误会了。
果然。
龙案后面,北冥渊双手紧叩在紫檀案桌上,缓慢起身,深邃双目渐渐涌起滔天骇浪,“是皇后…在背后操纵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