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凤余儿跟赵宇堂说了很多,她从来不会对别人说的话。
或许在把毒药涂抹在凤染修手腕上那一刻,她一直紧绷的心弦就松开了,长期压抑的心境总要宣泄,刚好这会儿蹲在她身边的人看起来又不怎么灵光的样子。
“那你的信念是什么?”赵宇堂很奇怪,按
道理,凤余儿的信念当是北冥渊。
可她把北冥渊给供出来了啊!
“是王爷,王爷想来,我便找个机会叫王爷来。”凤余儿哪怕再松懈,也不会在赵宇堂面前显露出有半分让人怀疑到别处的意思。
赵宇堂懵了,“你是颖川王的人?”
“你不是?”凤余儿扬起小脸,不禁反问。
就在赵宇堂欲开口时,背后传来脚步声。
待他起身,看到之人正是凤天歌。
“凤元帅…”
“将军可否行个方便,让天歌跟余儿独处半盏茶的时间?”凤天歌止步牢前,拱手敬道。
赵宇堂果断摇头,“本将军不能拿凤侧妃的安危做代价,行这个方便。”
凤天歌依旧拱手,目色坚毅,“天歌愿立军状,但凡余儿有半点差池,我拿命还。”
见赵宇堂仍有犹豫,凤余儿抬起头,“将军若是不同意,我可嚼舌自尽喽!”
赵宇堂慢动作扭头看向凤余儿,正迎上那双
璀璨如夜空星辰的眼睛。
“只半盏茶!”
赵宇堂虽未与凤天歌有过交集,却也听说过其为人,还不致小人到如此地步。
待赵宇堂离开,凤天歌大步过去,半蹲下来,视线不由落在凤余儿十根手指上。
“为什么?”
凤余儿知道凤天歌在问什么,“因为只有余儿,才能帮到长姐。”
这场御案,唯凤余儿一人能将北冥渊拉下水。
换成谁,都做不到。
“你知不知道认罪的下场很有可能…”
“死。”凤余儿笑着看向凤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