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凤炎已经有些腐烂的尸首,凤余儿就只守在他身边,任由眼泪决堤,“是余儿鬼迷心窍枉顾父女之情,生生在天牢里敲碎瓷片,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余儿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
“本官是在问,你的动机!”丁酉重声喝道。
凤余儿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匍匐在地,“没有动机…”
“来人!夹刑!”
丁酉倏然抽出堂案签筒里的白头签。
竹签落地一刻,凤天歌跟赵宇堂几乎同时看向丁酉。
公堂之上,丁酉最大。
他既开口,当即有衙役拿着刑具上堂将凤余儿押于膝下,十指与双足皆套上刑具。
喝—
四名衙役,两两一组,于凤余儿两侧狠狠拽紧夹棍。
“啊-”
剧痛侵袭,凤余儿身体支撑不住的摔到地上,十指乍现血痕。
“动机为何?”丁酉寒声低吼,目光凛冽。
凤余儿摇头,“没有动机,余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用力!”丁酉没有任何犹豫,目光狠戾。
凤天歌握着扶椅的手,骨节泛白,“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再问清楚些…”
“犯人已经亲口承认她就是凶手,这还不够清楚么。”丁酉冷声开口,视线转身堂下,“继续!”
“啊!”
磨皮挫骨的极痛,使得凤余儿惨叫不止,因为剧痛,凤余儿额头冷汗淋漓。
数息间,血水自指缝间汩汩涌落,鲜血渗透鞋袜,殷红一片。
“本官再问你!”
丁酉一连三问,凤余儿却只是摇头。
瘦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不时抽搐。
“够了!”赵宇堂怒拍扶椅,“丁酉,你是想弄死她?”
丁酉扭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冷笑,“赵将军难道不想知道犯人杀死凤炎的动机是什么?
”
作为颖川一派,整个堂上最乐于看到眼前场景的,不该就是赵宇堂么!
一直在旁边看的解恨的凤雪瑶斗胆向前,“大人明鉴!凤余儿的动机就是报仇!她恨父亲当年抛弃她跟她那个当婢子的下贱母亲,所以她自打来大齐皇城那一刻,就是为了报仇,母亲也是她害死的,我也是她害的…”
“不是…”凤余儿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凤雪瑶,“嫡母对余儿情意深重,犹如亲母,余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嫡母,也没想过要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