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过去三个月,柴晔的丧事也一定要办,且要风风光光。
此时有下人打开府门,凤天歌入目所见,却是谢如萱在厅前指挥搭建灵堂。
她正想过去时,项晏刚好自后宅走出来,“元帅?”
项晏快走几步,行至凤天歌面前,但见凤天歌的视线落在谢如萱身上,不禁苦笑,“如萱说柴晔
的丧事,她要亲自操办。”
“她身体吃得消吗?”
看着谢如萱单薄的身子在正厅前不停指挥,手里还握着即将悬起的白幡,凤天歌一阵心痛,是她没有照顾好谢如萱,她没有尽到一个做为挚友的责任。
“大夫每日都会过来给她诊脉,说是超过三个月,胎气稳定,只要稍加注意就会没事,最重要的还是心情。”
凤天歌微微颌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元帅知道我的心思。”
项晏看向厅前的谢如萱,声音略低,“只要如萱能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我做什么都愿意。”
“如萱对柴晔…”
“元帅不用说,我懂。”
项晏长吁口气,“当初苏狐说过,我若想跟
如萱在一起,除非是把柴晔熬死了…这话当时说时只是戏言,没想到叫那小子一语成谶,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哪怕柴晔死了,如萱也不可能接受我,如萱性子拗的很,她要认定一个人,哪怕下辈子我都没机会。”
“你打算,就这样守着如萱?”凤天歌凝声问道。
项晏点头,“这辈子,我只守这个女人。”
这一刻,谢如萱刚好回头。
“如萱,元帅来看你了!”项晏先一步走过去,接过谢如萱手里白幡,“这些我来,元帅在那边等你。”
谢如萱看到凤天歌一刻,没有拒绝。
否则这些,她都要亲自做。
没有留在前庭,凤天歌陪着谢如萱穿过弯月拱门,朝后面花园中间的凉亭走过去。
不想入亭一刻,谢如萱突然单膝跪地,音色悲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