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迁怒,主要是他也不敢。”
容祁点头,“我懂。”
“看到父亲站在赤舌那边,我几乎要疯了,那时我的‘蔽日诀’只到六重,可是为了打败赤舌,我服了禁蛊,说起来,那蛊还是我很久以前从江吟那儿偷来的…”
“那十日于我而言,脱胎换骨。”陈少煊剑眉紧蹙,目光突然变得深邃如渊,“可如果再叫我经历那样的十天,我可能再也没有勇气…”
“如果少煊兄因为此事跟我请罪,那我也有罪。”容祁倒满酒杯,“其实当年我若想第一,穆宸也要靠边站。”
四目相视,二人皆是一笑。
“世人笑我痴傻,我笑世人不知!来,再干一杯!”
“好一个世人笑我痴傻,我笑世人不知!干!”
酒能解千仇,容祁就是来陪陈少煊喝酒的。
杯盏交错间,二人已经喝净两壶烈酒。
酒这玩意,逢知已,千杯少。
容祁跟陈少煊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感觉天都有些亮的时候,雅间房门响起,一抹窈窕身影缓缓走过来。
此时手里还拎着酒杯的容祁突然就把酒杯搁下,“歌儿…”
“容兄,那分明就是我的吟儿…”
两人喝的都不少,陈少煊硬撑着眼皮看清来者,无比笃定道。
容祁狠狠摇了摇脑袋,可不就是江吟。
“好良缘,莫负。”容祁伸手过去拍了拍陈少煊肩膀。
陈少煊的视线则已经落在走过来的江吟身上,“定不辜负。”
容祁没听清江吟扶起陈少煊时与他说了什么,就只硬撑着脑袋微微颌首,表示自己听到了。
“容兄,隔日再战…”
陈少煊自觉未与容祁尽兴,被江吟扶起来时便留了这句话。
只是行至门口时,陈少煊又说了一句。
容祁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歌儿来了?不会…”
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容祁头昏脑涨的被人从桌面上扶起来,手里还握着酒杯。
“不是说隔日再战么…你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