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怡慌张跑出去时,一直候在旁边的容祁弹了下手指,柴怡便再也动弹不得。
之前柴怡体内有蛊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柴怡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对付疯子,真的不用太客气。
见凤天歌走过来,赵嬷嬷握着包裹的手开始发抖,本能侧身,视线紧盯住地面。
凤天歌并没有开口,而是拽过赵嬷嬷的一只手,“蛊瘟解了?”
赵嬷嬷怯怯抬头,她很想把手抽回来,可是不敢,“回…回郡主,解了…”
“郡主?”凤天歌对于这个称呼,很陌生。
赵嬷嬷被凤天歌这句反问吓的惊魂,扑通跪地,“凤元帅饶命!”
“嬷嬷这话不对,命不是谁饶的,是自己争的。”
凤天歌瞄了眼被容祁定在小亭里的柴怡,尔后伸手扶起下跪之人,语气温和,“不过有一样倒是真的,没有吾等,嬷嬷必然死于蛊瘟,这么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嬷嬷的救命恩人。”
“是是是…”赵嬷嬷狠狠点头。
“既是。”凤天歌微倾身,靠近,“那天歌问嬷嬷一件事,柴晔尸体,在哪里?”
“不许说!你要是敢说…呃…”
就在柴怡叫嚣时,容祁又是一个弹指,尔后
尴尬迎向凤天歌的目光,耸耸肩,“不好意思,刚才没点彻底。”
凤天歌转回视线,“嬷嬷,别怕。”
“老奴…老奴…”赵嬷嬷抖着身子,目光可劲儿瞄向凤天歌背后的柴怡。
她表示自己不能不怕,她体内有蛊,特别厉害的蛊虫。
“嬷嬷且想想,不管是御叶还是解风情,都是天歌的朋友,嬷嬷只要告诉我柴晔的尸体在哪里,我必叫他们为你解蛊。”凤天歌目色平静,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可是…”跟在柴怡身边久了,赵嬷嬷所见皆是自家小姐干的那些无情无义的事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没了所谓的主仆情谊。
她能留在柴怡身边,完全是为了保命。
好好活着,或许就是像她这样如蝼蚁一般的人,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