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怡这会儿穿好衣裳走过来,如弱柳扶风的身子蹭到赖勇怀里,目光闪闪,“怡儿舍不得你。”
赖勇抬头看过去,手指轻抚向柴怡脸颊上的三道浅痕,“舍不得,我便不走。”
柴怡微微噎喉,“怡儿的意思是…之前你在冥殿时叫我离开,怡儿舍不得…”
赖勇眸色微闪,心底升起一抹寒意,“是呵
。”
见赖勇不开口,柴怡有些着急,“赖少,怡儿不想走,我只想留在苗宫,哪怕陪着赖少一起死,怡儿心甘情愿!”
柴怡是真觉得,赖勇喜欢她。
赖勇的手,自柴怡脸颊滑到喉颈,力道不自觉的,有些加重。
“呃…”
直至柴怡感到不适轻吟出声,赖勇倏然收回力道,“我这么爱你,又怎会叫你跟着我一起死,放心,过两日父亲那边放松些,我便想办法将你送出苗宫,届时天高路远,你珍重。”
“赖少…呜呜…”柴怡万般不舍的钻进赖勇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赖勇那双眼,阴寒如潭…
人有逆天之时,天无绝人之路。
当所有人都觉得苗疆之祸再无转换余地的时
候,偏偏事情出现了转机。
转机来自邢西。
新蛊化成粉末的第二日夜,邢西将凤天歌他们皆唤到屈平的寝殿里。
在这里,他道出一个保守了一天一夜的秘密。
九死蛊与新蛊,同出一脉。
依着邢西的意思,那日新蛊即亡时,他以元力拼命救助,于是在众人有所不知的情况下,新蛊背脊凹陷处的那团黑色雾气以元力为介质,竟然被他的九死蛊吸收到自己体内。
那时邢西以为自己完了。
所以他默默离开寝殿,欲等待跟迎接死亡。
只是没想到,一天一夜的时间,那团黑雾竟然被九死蛊吸收,完全不见踪影。
“这是什么意思?”
屈平不是很明白蛊与蛊同出一脉的意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