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儿,所有的事都不是意外,这桩桩件件都有凭有据,你不必…”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凤染修缓缓抬头,漆黑眸子蕴含着滔天愤怒。
“这些事就算你早知道,结果也是一样…”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一样!我没有送母亲最后一程,没有送父亲最后一程!妹妹出事,我没有第一时间保护在她身边!我枉为人子,枉为人兄!”
凤染修突然从竹椅上站起来,将手中通缉令狠狠抛向凤钧,“如果不是我看到这个…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修儿…”
就在凤钧想要劝阻时,凤染修猛然转身,跑出营帐。
这是凤钧最怕的事,可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凤染修早已不见踪影。
他一时心急,倒也忘了凤染修不会武功,纵身朝军营外追过去。
主营帐的旁边有一个相对矮小的帐篷,用做冬日蓄炭火之用,凤染修跑出来的时候直接钻到里面,他知道三叔不会叫他走,可他怎么可能不走?
凤府遭逢剧变,没有了父亲母亲,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妹妹有多害怕!
他要去找妹妹,他要回皇城替父亲伸冤…
皇宫,长乐宫。
北冥渊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净天
守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如此,凤余儿难得清闲,便叫意云踪弄些瓜子来磕。
宫门紧闭,凤余儿坐在门槛儿上,双腿伸直将托盘搁在膝盖处,托盘里的瓜子又大又香,还特别脆。
“哪儿弄来的瓜子?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皇宫里禁吃这种玩意,因为显着不雅。
意云踪恭敬候在旁边,“回娘娘,这是奴才从幽市买的,听说是从海外过来的,奴才瞧着个大儿就买了些给娘娘尝尝,如果好吃,奴才下次出去再带些回来。”
“以前在清塘的时候日子过的特别苦,母亲没日没夜干活,有时候不得不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
凤余儿娇小的身子靠在门框上,“为了不叫我乱跑,母亲总会捧来一大捧瓜子,让我老老实实把那些瓜子磕完,每次我才磕到一半,母亲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