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一时沉寂,赵嬷嬷将兔肉烤好之后递给柴怡,柴怡没有先吃,而是将一直系在腰间的布袋摘下来,搁到身前,“哥哥,这兔肉可好吃了,你先吃。”
赵嬷嬷每每看到那个缝制着苗疆蛊花的袋子
,心里总会咯噔一下,背后凉风飕飕。
在柴晔这件事上,赵嬷嬷一直觉得,自家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小姐,老奴到前面小溪里舀些水过来。”
柴怡点头,赵嬷嬷仓皇而去。
此时篝火前,柴怡正将一块肥美的兔肉搁到袋子前,自己也跟着拽下一条兔腿,“哥哥,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上山砍柴的时候经常会给我抓野兔,你说野兔多可爱,像我一样…”
柴怡嚼着嘴里的兔肉,“其实那时候我跟哥哥想的不一样呢,野兔肉多香啊,这里没人,我告诉哥哥一个秘密…”
柴怡说话时,忽然趴在地上,侧身躺在袋子旁边,轻声开口,“那些野兔不是我不小心放跑了,是我把它们都给吃了,我想留给哥哥,又怕哥哥说我,现在好了…”
柴怡缓缓转过身,仰望墨色苍穹,“现在我可以把自己的秘密一件一件,都告诉给哥哥,又不会
怕哥哥说我,多好…”
篝火跳跃,照的那袋子上的蛊花仿佛是盛放在幽寒地狱的冥花,异常妖冶…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万蛇谷内,解风情跟陈少煊自外面而入,带回来的消息于他们而言,十分不利。
床榻上,苗红袖依旧睡的安稳。
对面石台,三人环坐,神色凝重。
借着陈少煊的掩护,解风情与之一起进苗疆,入宫廷,亲眼看到宫内所有侍卫皆是生面孔,蛊师也都换了一批。
“所以,大长老真的夺权了?”御叶皱眉。
解风情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的确,大长老现如今已长住宫廷,其二子亦在宫内。”
御叶闻声,震惊,“那他是怎么进去的?”
要知道,当初大长老次子赖青也不知道是怎么看陈少煊不顺眼,简直就是看一次打一次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