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狐闻声抬头,“你跟她们掌门有仇啊?”
月光下,那半张盛放着葳蕤曼珠沙华的面具闪着淡淡的光晕。
醉光阴重新执笛,“左右不分的白痴。”
苏狐恍然,扭头看向夜倾池,“她们掌门与你有仇?”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夜倾池戏笑,随即夹了块苏狐递过来的鱼肉,“这次不老。”
苏狐握着筷子想了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夜倾池挑眉,“什么?”
“她本将心向明白,奈何明月照沟渠。”苏狐表示,他也是极有学问的孩纸。
夜倾池闻声,眼皮一搭。
倒是树上的醉光阴嗤之以鼻,“明月,沟渠!”
夜倾池懒理醉光阴意指,看向对面的小狐狸,“你为什么不吃?”
“我等你吃饱了我再吃。”苏狐无比诚实道,而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这一路夜倾池跟醉光阴为了保护他没少挨揍
,他这么做,应该。
听到苏狐这样说,夜倾池不禁好奇,“小狐狸,你说…你将来得找个什么样的女人管着你?”
苏狐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找个女人管着我?我就不可以找个男人么!”
树上,醉光阴的笛子掉了…
莽原,孔府。
守丧的日子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依照莽原的规矩,曹蒹要宴请之前所有过来拜祭的人,包括拜祭之后留在后宅的人,大吃一顿。
大吃这件事原本是该在孔王下葬之后,但因为孔王要运回孔城下葬,所以前面灵堂未撤,且等宾客吃完,孔武跟曹蒹便要带着孔王棺柩离开莽原。
一大清早,整个孔府后宅人满为患,哀乐声震天撼地。
直到开席那一刻,孔轩依旧没有露面。
后宅院外摆了三十几桌流水席,像这种白宴无须招待,大家吃完即走。
内厅则摆了一桌盛宴,坐在主位的人毋庸置疑是轩辕琅,旁侧分别是容祁跟凤天歌。
是的,左右两侧。
轩辕琅就是故意要把他们分开,要是能永远分开他才乐。
除了他们三个,柳瑟也有到场,屈平在列,曹蒹在列,原本孔武也该在此,守灵结束他实不必再跪在灵堂前,但孔武不愿留下来,在与轩辕琅打过招呼后去了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