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败了谢如萱的名声,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看着柴晔狼狈不堪趴在谢如萱房门,柴怡眼中迸射出极端愤怒的火焰。
她的哥哥,也忒不争气!
房间里,张嬷嬷在窗边站了许久,直至看到柴晔离开方才转身,“小姐,昨晚…”
“昨晚我见到父亲了。”谢如萱静静坐在桌边,清眸紧紧盯着桌面。
张嬷嬷震惊,“小姐可不能乱说,老爷已经过世一年…你只怕是思念成疾才会有那样的幻觉。”
“不是幻觉,绝对不是。”谢如萱重声开口,“我的感觉不会错,我碰到他了!”
“小姐…”
“我知道那必不是父亲,定是有人易容成父亲的样子引我入局,给我下药。”谢如萱抬起头,“所以那晚伤了项晏的,会不会不是柴晔?我是不是冤枉他了?”
张嬷嬷走到谢如萱身边,“小姐是真的喜欢柴副将,那项公子…”
“嬷嬷,我真的只是拿项晏当朋友,很好很好,可以拿命去换的朋友,但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不喜欢真的是没办法装成喜欢…”
谢如萱低下头,“我不想骗他,也不会骗我自己。”
张嬷嬷看着她自小伺候到大的小姐,摇了摇头,“小姐就是这么个恩怨分明的性子,也说不上这是好,还是坏。”
“嬷嬷,我饿了。”谢如萱不想与张嬷嬷争辩,笑着开口。
待张嬷嬷离开,谢如萱脸色骤然沉凝,如果真有这样一个易容高手在皇城,那真是太可怕的存在…
远在莽原,群芳院。
曹蒹自得了轩辕琅的允许,已于芳草街尽头处租了一间偌大宅院,为迎接即将到来的棺柩,曹蒹将那宅院十分精心的装扮一番。
灵堂搭建在正厅,厅侧悬有三根丧幡,帆长一仗八,宽七尺。
庭院前后皆被白幡覆盖,一片丧气冲天。
这会儿刚从宅府回到群芳院,曹蒹直接去找孔武,商量着该如何利用这场丧葬引出孔轩,结果被孔武骂个狗血喷头。
“他孔轩若这般还不主动出来在父王灵柩前磕头谢罪,就不配当父王的儿子,不配当孔城的三世子!还有你,竟敢把主意打到父王丧葬的头上,谁给你的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