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敢说么?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惶恐!
面对柴晔的沉默,谢如萱终是绝望。
她翻转手心,把玉佩扔到地上,含泪目光透出一丝决然,“项晏没有死,否则我绝对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
眼见谢如萱提着七锁刀背对自己离开,柴晔心痛,“如萱…”
“下月初八没有大婚,从今以后都没有。”
长刀划过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那痕迹就像是横亘在他们中间那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如何也跨越不了。
谢如萱眼泪如洪水决堤,她这一生,到底是
怎么了。
“谢如萱!这么长时间可不信我?”柴晔悲恸高喝,心痛难当。
听到声音,谢如萱不禁停下脚步。
她没回头,“这么长时间,你又可信我?”
这一刻,校场上寂静无声。
柴晔最终没有回答,谢如萱最终也没有留下来…
世间情爱,或风雨兼程,冷暖与共,或情深缘浅,陌路殊途。
午时过后,一辆马车自皇城东门缓缓驶离。
马车很大,两匹汗血宝马驾在车前,车厢四角悬着角铃,不时发出叮当声响,极是悦耳。
车厢里没有长椅,御叶直接坐在曲柳木打制的地板上,静静看着躺在中间的女子。
背板处堆着臂高的空白宣纸,最好的纸张,旁侧备着最好的砚台跟墨条。
“袖袖…”御叶动唇一刻忽似想到什么,直接趴到苗红袖身边,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纸笔。
‘袖袖,我知道你不想回苗疆,可是你身为苗疆圣女,我也算是御城德高望重的小王爷,被人生
生偷去蛊母这件事死都不能忍,更何况我们还没死,不抓到那人,不替你把蛊母完完整整抢回来我咽不下这口气,本小王定要叫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御叶决定回苗疆这件事是得苗红袖同意的,昨夜苗红袖在看到他的‘遗书’时并没有反对,不过言辞也不是很想。
但蛊母到底是苗疆之物,再加上他们现在就跟彼岸花的花跟叶子一样,早睡晚起不相见,想要查出个所以然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