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金花点头,“好。”
“对了…”庚博远夹着鱼肉送进嘴里,将筷子搁到桌上,“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差不多十几年了。”
赛金花微怔,“何事?”
“我十几年前在你老家那里买了一处宅院,差不多有庚府这么大,在房子的后山还买了一块地。”
“濮阳?”赛金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如果不是庚博远提起,她几乎忘了自己是从那里出生的。
濮阳是山地,她出生的那个村子在山坳里…
“虽然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皇城,可知道那里有个家…也挺好。”
庚博远说的含糊其辞,赛金花到最后也
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一顿饭下来,赛金花亲自收拾碗筷,之后方才离开。
庚博远则独自坐在厅里沉默许久。
宅子是他才买的,且特别命人在地契上动了手脚。
就闻少卿与鲁明的下场看,如果与凤天歌的这场博弈他输掉,怕也只有身死道消的下场。
那么在死之前,他想替赛金花做件事。
那宅子里藏的是他庚博远所有家当,虽说没多少,却是他想留给赛金花的全部。
那里,还藏着一封信…
在谢如萱不眠不休的照顾下,项晏终于彻底脱离危险。
只是还没有,醒过来。
离开雀羽营,谢如萱只身纵马回到虎骑营。
校场上,柴晔正在练兵。
那日醉酒之后柴晔终是认清自己的心,他喜欢谢如萱,所以他可以,也愿意去包容谢如萱所有缺点和错误。
之前是他狭隘才会在那件事上纠结怨怼,才会像小孩子一样跟谢如萱赌气。
他错了。
“你们都退下!”
突兀的声音陡然响起,校场之上,一众兵将见发声的是谢如萱,面面相觑。
谢如萱与柴晔的事整个虎骑营都知道,是以兵卒们也只犹豫一下下便如鸟兽散,而且散的非常干净。
柴晔初时蒙了一下,在他的认知里,谢如萱断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打扰到练兵。
不过这不是重点。
柴晔终是收起他这几日的傲慢无礼跟阴阳怪气,转身过去欲跟谢如萱道歉。
偏在这时,一道寒光陡然袭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