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板上钉钉,她觉着就算长姐想插手也不可能硬拦住凤染修不让他回来,“余儿谢过太子殿下。”
凤余儿朝北冥渊施礼,之后走向凤天歌,“长姐也好久没看到染修兄长了吧?”
“许久了。”凤天歌点头。
“那快了。”凤余儿朝凤天歌笑笑,之后转向北冥渊。
那样一双清澈无尘的眼睛,明亮又透彻,看不出半分污秽肮脏。
凤余儿就像是污水中长出来的碧莲,出淤泥而不染,纵经历人间百态,却能守住本心。
可她对于自己的本心,太执着。
凤天歌不能否定凤余儿的所作所为,因为她曾经认同过。
只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凤染修出事。
御书房里,凤余儿目送那抹身影离开,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她知道,长姐不喜她的做法。
可是长姐,我活下来就只是为了复仇。
求求你,别拦我…
皇宫,御医院。
解风情已疯。
厢房里,解风情呆呆坐在桌边,视线所及之处乃是北墙书案后面执笔那人。
蛊王的尊贵跟脆弱他已经说了很多遍,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
御叶跟苗红袖这么你死我活,你活我死的好多回,也没见蛊王有任何不满情绪,来来回回钻的还特别欢畅。
这一点从此时书案后面那人的脸上就能看出来,红光满面。
当然,解风情怀疑御叶这会儿脸红脖子粗的,应该是在憋情书。
“你还能不能写完了?”解风情终是起身走过去,低头时桌上堆着整整一厚摞宣纸,上面的字也是密密麻麻。
“不许看!”意识到解风情靠近,御叶赶忙拂袖将桌上宣纸捂起来,抬头一刻,双目炯炯。
解风情呵呵了,“你给我看我都不看!”
就在解风情欲转身时,忽见书案上有一个银制臂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