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凤天歌被卫子默点醒。
她倒忘了,北冥狄除了被打一顿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当然,如果北冥狄知道自己舍命保住的金币是假的,心里创伤会到什么程度就很难说。
“这件事急不得。”卫子默安慰道。
凤天歌点头,“廖府可有动静?”
“即便有动静也不会在明面,我于官窑里安插了人手,但凡他们对黄硝有所动作则说明颖川智者去找了廖永俊,届时我们再从廖永俊下手,或许能查到智者是谁。”卫子默冷静分析。
“我现在担心的是,知道胭脂坊密室所在者另有其人,亦或…就是智者。”凤天歌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后者。
如闻少卿,他有多少刀是从自己背后捅进去的。
“天歌,商战那边我只能帮到那么多,你莫不是嫌弃才会把钱退给我…”卫子默一直都知道商战
的事,他亦凑了足够的银两送去南无馆。
却被拒了。
“你觉得我是嫌弃?”凤天歌转身,看向卫子默,“卫国前段时间经许云鹤余孽之乱,国库紧张,你的钱不该放在南无馆。”
“可是…”
“这关我能过去,放心。”凤天歌并不确定,可如果真的过不去,她就更不该拿卫子默的钱去冒险。
卫子默不是托大之人,卫国的确需要银两支撑,“明日容祁跟御叶对弈,关乎时局吗?”
凤天歌点头,“关乎御城的态度。”
“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我相信容祁。”
听到凤天歌的话,卫子默不再开口。
一句相信,足矣…
深夜,延禧宫。
厢房里灯火微燃,屈平转着轮椅推开房门时,正看到容祁端着书卷坐在对面。
书卷被端的很直,可见容祁之用功。
屈平抬手间,房门紧闭。
他一点点移到桌边,对着那本‘七星谱’长吁口气,“你也别太紧张,明日午时开战,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书卷后面,容祁没吭声。
“再说你现在才看这个,算不算是临时抱佛脚?”屈平自怀里掏出一个方盒,抬头时入目的依旧是那本棋谱,“你一会儿再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