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之间不停轮转的人来说,胜败无关紧要。
要紧的,是他曾经历过。
庚博远终是清醒过来,“宋掌柜说的极是。”
“还有一件事,凤天歌已经派人再次联系江夏赵石,放弃南无馆在江夏的粟米供应权,只要硫矿,如果我再步步紧逼,很有可能会被凤天歌看出端倪。”宋羽白看向庚博远,“庚大人若执意硫矿,那这件事终归纸包不住火。”
庚博远只要想到逍遥王必是凤天歌暗中请去护着金翠楼的,心里便憋着一股火,“既是包不住,宋掌柜只管放手一搏。”
宋羽白点头,“有您这句话宋某就放心了。”
庚博远临走之前,许是醒酒,便叫宋羽白别再针对胭脂坊,他万不能因为一已之私惹北冥狄出面参与商战。
但是这口气,他咽不下…
深夜的天牢,终于有了一丝安静。
最里面的牢房,胭脂就像一个布偶般,倚在角落里睁着眼,一动不动。
三天三夜没阖眼,胭脂那双眼早已布满血丝。
她满身疲惫,一脸憔悴,大吵大闹之后她也终于安静下来。
儿时的回忆不时在她脑海里闪现,那时容祁待她极好,哪怕容岚看她不顺眼,容祁也总会护着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容祁变了。
越来越冷落,越来越生疏。
什么时候呢?
是呵,凤天歌出现的时候。
胭脂身体靠在墙壁上,手臂无力下垂,微仰着头,呆滞的目光里第无数遍凝结出恨意,那是真的恨,恨到倘若凤天歌在她面前,她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那女人!
而与最初并不相同的是,胭脂有些恨容祁了。
那个自小呵护她的男人,就这样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