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在向容祁讲述公堂上胭脂的反应时,身子本能抖了抖。
即便胭脂依照容祁的指示认罪,但温慈看得出,她认的并不心甘情愿。
“老奴以为盟主最好还是亲自走一趟天牢,与胭脂姑娘好好解释一下。”温慈立于案前,恭敬道。
容祁双手托腮,状似小可爱。
“本盟主去解释…你觉得本盟主该跟她怎么解释?”容祁抬起头,皱眉道。
温慈表示不知道,你丫造的孽现在这是在问谁?
虽说容祁对于胭脂的事早有思量,客观讲他牺牲胭脂的行为并不能对胭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在主观上,讲感情,容祁这么做的确非常不妥当。
“雷伊。”容祁唤道。
雷伊现身,“属下也不知道。”
“那就一起想,站在这里想!”
以容祁惯常的口头禅,接下来应该会说‘想不出来扣工钱。’,但他没说。
容祁特别清楚自己现在的境遇,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他都没敢提钱,怕温慈跟雷伊管他要。
以前身价过亿,容祁底气就跟盘古开天辟地浊气下沉那么十足,现在…
容祁忽然以手抚额,这该死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发财!
是的,容祁想到最后,决定先不去找胭脂解释。
且等胭脂消消气吧…
武院,后山。
今日的苏狐没有去雀羽营守着自己元帅的位子,而是跑到公孙佩这里抒发感情。
“师傅,徒儿近段时间发现一件事。”
拥剑小筑里,苏狐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矮几上,盯着正在批阅书卷的公孙佩。
公孙佩头都没抬,奋笔疾书,“什么事?”
“我发现我可能不是我爹亲生的。”苏狐的家书送回圣域了,收到的回信却是一封断绝父子关系的断绝书。
区区五十亿两黄金,老不死的连儿子都不要了!
公孙佩抬头,“深表同情。”
“师傅不必这样,徒儿不伤心!”苏狐勾着坐下木凳朝前凑凑。
“为师同情的是你爹。”公孙佩真没啥时间应付苏狐,太学院院令这种事真不是人干事儿,每天忙到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