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狂暴的力量直击胸口,铜人承受不住般接连倒退,嘴里喷出血贱。
直至将铜人逼至死角,容祁抬手,焚天赤红如焰,狠戾劈斩。
几乎同时,回旋的斩风亦从左翼攻向铜人。
容祁没有手下留情,解风情既然敢摆下杀阵,他就敢斩尽杀绝。
千钧一发!
铜人身体眨眼间消失在炉壁之内,容祁最后一脚踹空!
密封铜炉消失不见,眼前亦不是漫天飞花之景。
当然,就眼前的昏黄景致,遍地白骨而言,这也断不是寒山的实景。
阵中阵!
容祁手握焚天,将斩风负于背后,踏入新阵。
昏黄景致中,一根根黑色枯木挺直而立,有枝无叶,那弯弯曲曲的枝丫就像是地狱魔鬼的爪牙,以最诡异的姿势横亘在容祁面前。
明明是死物,容祁却似有感知一般觉得它们似在缓慢移动。
可当他目光落于某一处时,那一处的景致分明静止。
除了眼前望不到边际的黑色枯木,视线尽头,飘着白雾。
雾气不浓,隐约可辨雾中景致。
隐隐的,容祁看到白雾中有一座色调陈旧的宫殿,似曾相识…
远在皇城,庚博远又一次来到靠近鱼市的那座民宅。
宅院里,流刃先到。
“属下拜见主人。”
庚博远微微颌首,落座时将一张密件递到流刃手里。
“没想到义郡靠近寒山那处秘密军团的统帅,居然是宇文琮。”庚博远随手拿起桌面上的银拨子,挑向烛芯。
白色芯子被挑的笔直,火光霎时跳跃,整个屋子都亮了几分。
“宇文琮…不是死了吗?”流刃扫过密件,惊讶开口。
“老夫也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庚博远握着手里的银拨子,思绪渐沉。
据庚博远所知,宇文琮是南越大将。
当年与独孤艳一战,他是在南越王面前签下过生死状的。
那一战,宇文琮使尽浑身解数摆下奇门大阵,独孤艳被他生生困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