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是一张风华无双的容颜,那眉眼,那唇形,那白如雅瓷的肌肤,花颜册榜首之名,实至名归。
就在凤天歌欲入时,忽见容祁拿起铜镜
前一支黛笔,朝自己眉梢比划两下。
凤天歌惊。
铜镜里,容祁看到自己描画的眉形时,神色悲怆,便再也画不下去,整个人扑在梳妆台前,连声叹息。
房门处,凤天歌停滞在半空的脚步终究没有落下去。
她悄然后退,沉默许久后转身离开。
而此时,将军府东南主院里,凤君离半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反倒是对面,苗红袖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四道菜吃的只剩下盘底。
看着已经吃了四碗饭的苗红袖,凤君离仿佛明白过来解风情为何要让苗红袖一个人过来闯阵。
养不起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凤君离端直坐在木椅上,双手环胸,目露不善。
苗红袖扒净碗里最后一粒米饭,抬起头,“哪个说要回去了!”
“你回不回寒山寨我不管,但请你马上离开将军府。”凤君离不是刻薄的人,可他不喜欢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监视。
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碗里饭粒是被她扒干净了,脸上沾着的她不知道擦吗?
太过邋遢。
“我不走,要走你走。”苗红袖操着一口从来不在调上的方言,手里瓷碗被她搁到桌上,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放在肚皮上,“嗝—”
凤君离皱眉,“苗姑娘,还请自重!”
“自重啥子意思?”苗红袖睁大眼睛,狐疑问道。
“就是请苗姑娘出去!这里是凤某房间,我现在要休息!”凤君离恨声道。
“哦…”
苗红袖煞有介事点头,之后扭头打量整
个房间,“你睡你的,我就在那里窝一晚。”
眼见苗红袖指着对面那张方桌,凤君离暗咬皓齿,目色转凉,“苗姑娘不觉得你过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