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余儿入局
冬末,天愈寒。
因为小皇孙的降生,加之现如今在皇宫里最受宠的太子侧妃时常过来探望,内务府半点不敢克扣奉天殿的用度。
此时奉天殿内室,独孤柔刚喝下墨画送过来的参汤,正想着唤墨画进来替她捶背,怎知她如何唤就是不见人影。
自从生下那个孽种,两个月的时间,只要天阴她就会觉得腰醉背痛,难忍的很。
就在独孤柔欲动怒时,房门突然响起。
“本宫叫你半天,你死哪儿去了!”独孤柔失了性子,狠声斥责。
进来的,不是墨画。
“姐姐唤墨画有事?”凤余儿这两日闲来无事,便给奉天殿里这位小皇孙亲手做了几件
织锦的华贵衣裳,还有几件内穿的棉布小褂子。
见是凤余儿,独孤柔忍了忍脾气,“原来是余儿妹妹,快坐。”
多日相处,独孤柔自认已经摸透了眼前这个乡下丫头的脾气秉性,跟动机。
凤余儿之所以常来奉天殿,不过是想巴结讨好,虽然她眼下是太子侧妃,宫里表面上的大红人。
可她出身低贱,终究上不了台面。
一个市井里的麻雀,就算让她穿上凤袍也挡不住她骨子里的穷酸跟趋炎附势,加上凤余儿本就是局外人,她知道的事儿,又有多少。
“这是余儿给小皇孙做的衣裳,姐姐若是不嫌弃就留下给小皇孙换洗时用。”凤余儿走到床榻旁边,手里拖着一叠衣裳,却不敢直接搁下来。
她在等独孤柔点头。
“妹妹辛苦了。”
独孤柔微微一笑,凤余儿这方如释重负般将衣服搁到床尾处,小心翼翼凑过去,“余儿不辛苦,能为姐姐排忧解难余儿求之不得,不知道刚刚姐姐唤墨画过来做什么?余儿…能做吗?”
“那可不行,像是捏脚捶肩这种事怎么好由妹妹来做!”独孤柔佯装推辞。
“这有什么!”凤余儿像是得着机会似的,快走几步到床头,“姐姐且找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不瞒姐姐,余儿那时在清塘学过手艺,保证比墨画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