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剑生暗自沉淀心神,“易某拜见神医。”
见屈平不语,易剑生缓步而入,“易某听闻镇南侯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特来探望。”
此时床榻前,易剑生视线落在凤清身上,还记得初见,他远远在山林里瞧见凤清时,一身戎装,满目威严。
岁月荏苒,一晃二十几年光阴如箭,当年威风凛凛的镇南侯已显颓然之态。
纵凤清戎马一生赢得多少赞誉又为大齐立下
多少汗马功劳,在他易剑生眼里,这位年过五旬的镇南侯,就只有一个身份。
仇人。
放眼他为将的这些年,从不曾以手下兵将的性命为诱饵,明知不可为而为。
“当日合营之战,凤钧伤的何其深,也不见易副将你到镇南侯府瞧瞧,这不远万里的,你倒是对镇南侯极为上心…”
屈平依旧是那副爱理不理的姿态,抬手间,一根银丝缠于凤清手腕,“也罢,探字我收下,望字你拿回去,还有事吗?”
易剑生虽未见过屈平,但他听说过,当日凤钧中毒未死,便是因为眼前之人妙手回春。
偏在易剑生准备告辞之际,房门再次响起,这回进来的是凤天歌。
内室房门处,凤天歌看到易剑生时并未震惊,“易副将果然在这里。”
凤天歌语露不善,易剑生脸色微沉,“你监
视我?”
“本帅还真不知道,易副将到底做过什么事,让你以为本帅有必要监视你。”
凤天歌无视易剑生眼中质疑,与其擦肩而过,“屈先生,父亲如何?”
“无碍。”屈平回答的简单明了。
易剑生暗自压制住心底几分不满,转身拱手,“既然两位有要事相谈,易某不便打扰,告辞。”
“易副将且慢。”凤天歌回身,“明日破阵,易副将可准备妥当了?”
“末将必全力以赴。”易剑生抬手,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