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云踪,只是她的棋子。
凤余儿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
“奴才可不敢…”意云踪脸颊染上两抹红色,看着还挺可爱的,“对了,奴才刚刚依着娘娘的吩咐让御膳房送了一碗极品燕窝到奉天殿。”
凤余儿脸上笑容减淡,眼中愠冷一闪而逝,“那就过去瞧瞧吧。”
“娘娘…”意云踪跟着站起身,有些不解,“娘娘好像并不喜欢奉天殿里的主子为何还要对她那么好?而且奴才听说…听说奉天殿里的主子…”
“心毒的很?”
凤余儿接过意云踪的话,笑了笑,“她不是
毒的很,是傻的很,平白长着一双眼睛却看不清谁才是靠山,你信不信,这会儿她铁定在奉天殿里净天儿念着独孤艳的好。”
“嘘!”意云踪知道宫里忌讳,便在凤余儿说出‘独孤艳’三个字的时候把手指竖到唇边,紧张望了望宫门。
“走吧!”凤余儿始终没有告诉意云踪自己亲近独孤柔的原因。
其实简单,长姐把她当个人物从南郊弄回宫里,必定还有后文,她多多少少能猜到长姐与独孤柔之间立场不同,那么作为助攻,她应该多了解一下这个女人。
了解的手段也很简单,巴结奉承。
且等独孤柔对自己失去防备之后,只要长姐一句话,她能叫独孤柔死的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
当然,这不过是她闲来无事的消遣而已,真正让她上心的,另有其人。
算算日子,差不多长姐回来的时候,能赶上
看一出大戏…
寒山在大齐西南,与燕毗邻,冬季多潮湿,无雪。
虽无北风呼啸,大雪漫天,可这里的冬天却是另一种再多棉衣夹袄都无法抵御的,直击灵魂的寒冷,无处安放,无处可逃。
深夜,偌大一个寒山寨灯火通明,走到里面或许不觉,可远远望去,那一盏盏悬在寨子里的灯笼组合起来,竟是一块阴阳八卦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