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声‘哦’,可把屈平愁快了。
药室里,屈平一脸迷茫看向裴卿,“她说‘哦’,是同意还是没同意啊?”
裴卿没理他,直接坐回到旁边那张药案后面。
当然了,那张药案要比屈平的小很多,谁让
他站在别人屋檐下呢。
“我问你话呢!她到底什么意思?”屈平急道。
“虚伪!”裴卿冷冷回了一句。
屈平扭回头,皱眉。
凤天歌觉得他虚伪了?
且不管药室里屈平绞尽脑汁分析,此时凤天歌已然推开药室左侧那间厢房。
入目所见,是口棺材。
“换药吗?”
床榻上传来古云奕虚弱无力的声音,凤天歌迈步走进去,反手阖紧房门。
她绕过棺材,一步一步走向床榻,“古大人怎就被人烧成这副模样?”
古云奕听到声音一刻,猛然坐起来,神经紧绷,“凤天歌?”
“是啊,不然还有谁?”凤天歌踩着轻浅的步子,停在床尾,“啧啧…这副模样,真是比鬼还难
看。”
“凤天歌,你来干什么?”古云奕警觉握着锦被,愠怒低吼。
“嘘!”凤天歌竖食指于唇边,“古大人说话小声一点,动作不要太大,瞧瞧,这脸上一个个血泡就因为你刚才一句话全都裂开了,流出脓水…”
可以想象到凤天歌的语气么?
嘲讽,讥笑,厌恶,嫌弃,这所有的情绪都被凤天歌表达的恰到好处,这句话该是有多形象的让古云奕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鬼样。
“你…”古云奕双目失明,如何能知自己已经烧的不成人形,毕竟也不是很疼。
“我怎么?”凤天歌身体前倾,靠近古云奕,目光幽蛰,声音冰冷,“我在替天行道,杀人偿命,你害死曹伯母不该偿命么?”
“你信口雌黄!”古云奕自然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