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念之差。
独孤柔终于在一错再错之后,选择永远错下去。
我们必须承认,这也是对于作死的一种执着呵。
凤天歌很清楚独孤柔选的这条路走下去,便是死路,可她已经给过独孤柔机会了。
机会,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有一次。
就在独孤柔反复思量时,墨画去而复返。
事实证明朱氏说的没错,那碗牛骨汤里掺杂少量活血之物,身怀六甲者,忌。
“奸妃一案中,古云奕假借铲除奸佞之名杀了不少先锋跟副将,还记得平州关的那场暴动么,一位曾受过独孤艳恩惠的副将举旗造反,古云奕平乱时趁机杀了与他有旧仇的关锦玉,那关锦玉可是潼门镇关鹏的亲侄子。”
独孤柔的杀手锏只有两个,一个是秦淳的秘密,一个是古云奕的秘密。
而今在凤天歌跟秦淳的刻意引导下,她选择出卖古云奕。
朱氏的确得了古云奕的嘱咐,但她没拿古云奕那么多银两,也没在独孤柔的牛骨汤里下药…
寒枝挂月,夜色清凉。
秦淳与凤天歌离开南郊别苑后,并没有返回自己的马车。
他跟在凤天歌身后,许多话憋在胸口,却不知道该用哪一句起头儿。
“你想对付古云奕,是因为时局?”秦淳终是开口。
凤天歌边走,边看向寒枝上的圆月,“古云奕欠了元帅太多条命。”
秦淳猜到是这样,“老夫…虽对独孤艳刻薄,但奸妃一案老夫不曾染指。”
“我知道。”如果秦淳有过参与,纵他是难得一见的帅才,自己也不会姑息。
夜路难走,这条从南郊通往皇城的路最是崎岖,凤天歌没有施展轻功,每一脚都踩的踏
实。
“老夫妒忌独孤艳,妒忌她少年英姿,所向无敌,妒忌她兵行诡道,守正出奇,她半生戎马,从无败绩,她让老夫看到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却只能仰望,无法超越…”
凤天歌听着秦淳在背后似忏悔似感慨的声音,自顾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