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恍然,“有道理。”
“所以你是想坦白?”屈平挑眉。
容祁犹豫之后,点头,“早死早投胎!”
就在容祁欲离开之际,屈平破天荒把自己看家的药丸拿出来交给容祁,作为条件,他硬拉着容祁在之前所有欠条上都按了手印。
于是在容祁离开后,屈平就开始盼他死了…
冬夜的大齐皇宫,冷寂跟萧条是永远的色调。
凤余儿又来到碧湖上面的凉亭喂锦鲤,只是她已经看不到冰层下面的锦鲤有没有游过来,冰层太厚,遮住了湖底的景象,亦或真相。
她知道那些鱼食会冻在冰面上,可待到春来冰逝,鱼食终究会落进那些锦鱼的嘴里。
就好比她现在走的路,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直接,可结果却是一样。
她不可以直接杀了那些伤害欺辱过她母亲的人吗?
可以,就像杀死于斐一样,她可以悄悄的杀了孙荷香,再伺机捅死凤炎,一个一个!
那样有多直接跟简单!
可那样,就没办法让仇人尝到至痛了。
所以她选了另一条路,就是现在走的路。
“找我?”
清越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凤余儿拍净掌心鱼食,转回身时分明看到那抹明丽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在她心里,眼前女子是尊贵威严的,是不可侵犯亦不容亵渎的。
她敬重这位长姐。
“余儿已经是侧妃了。”凤余儿看向走进凉亭的凤天歌,浅浅一笑。
凤天歌则走到凤余儿身边,面临碧湖,“我知道。”
“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但至少离我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凤余儿低下头,笑容依旧。
“如果你想抽身,我随时帮你。”凤天歌明明知道凤余儿为了复仇已经放弃自我,可她却无从劝阻。
同为复仇,她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