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凤天歌意料之中。
此刻四海商盟,凤天歌便是将自己的分析如实告诉给容祁。
习惯有多可怕?
即便在知道温玉就是容祁之后,凤天歌还是改不了将所有她认为必要的事,告诉给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即便现在的她已经很少依靠到四海商盟,她还是愿意这样做。
起初是尊重,现在是习惯。
事实上,凤天歌早就知道秦淳去找过独孤柔,她亦知道在此之后古云奕有私下去见北冥渊。
结果就是秦淳成功站队到太子党的阵列里。
如果这件事的纽带不是古云奕,那么这个结果对凤天歌来说是很棘手的意外。
偏偏,这个纽带是古云奕,那这就不是意外。
是老天爷在助她,一箭双雕。
“温盟主应该知道古云奕在‘奸妃’一案中所扮演的角色,他虽不是主谋,但手上染的血却如何也洗不干净。”凤天歌正视眼前男子,“更何况,时至今日他一直都想在朝廷里扳倒古若尘。”
面对凤天歌的直视,容祁少许的不适应。
以往临面而坐,一直都是他处于主动,他可以一眼不眨的盯着凤天歌看,凤天歌却从来都是微微垂目,即便与他对视,也不会这样盯看。
此刻被凤天歌盯的久了,容祁很自然的移开视线,端起桌上茶杯,“凤大姑娘继续。”
“原本天歌是想把古云奕留在独孤柔生下那个孩子之后,现在看,天歌不得不百忙之中将古云奕的命放在心上算计着。”凤天歌声音平淡,眸色如霜。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场杀戮,所有沾着血的手,所有欠着命的人她都记在心里。
偿命这种事不在乎早与迟,在乎的是在恰到好处的时间,恰到好处的去死。
古云奕保秦淳这件事,不过是让凤天歌原本的计划推迟数月。
结果是一样的,古云奕倒下之时,便是秦淳再度陷入绝境的那一日。
到那时,她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虏获秦淳。
入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