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刃引以为傲的御剑符被容祁批讽的如此不堪,顿时气血倒涌,“再领教!”
黑色软剑再动,瞬息间已在流刃身前形成广布的阴郁雷云。
剑起,雷击!
又是御剑符!
容祁冷嗤,不屑一顾…
殿外风起云动,殿内却安静的落发可闻。
凤天歌踱步走到蒲团前,与闻少卿临面而坐。
他们彼此相视,目光里不再有温暖跟期待,至少凤天歌没有。
闻少卿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打开被他搁在蒲团上的黑色方盒。
盒内,有枚玉珠。
闻少卿拿起那枚价值千金的玉珠,抬起头,惨淡抿唇,“这枚玉珠,是十五岁那年我走时送给你的,那时我们一起,我们一起拿着刻刀在这上面很无比笨拙的刻上两个字…”
闻少卿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凤天歌无声而坐,并不言语。
闻少卿噎喉,“而今‘卿’‘歌’两个字依旧清晰,我却再也看不懂你…”
渐渐的,闻少卿眼眶微红。
他把托着那枚玉珠的手送到凤天歌面前,突然低吼,“小歌,你怎么可以利用它给我下毒?你破坏了这枚玉珠的纯洁!这是我此生最美好的记忆!凤天歌,你怎么忍心!”
看着闻少卿眼中的咒怨,听着他貌似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的控诉,凤天歌笑了。
她笑,人可以无耻,也可以无辜,但不能怀揣着无耻当自己无辜!
凤天歌缓慢抬手,掌心面向闻少卿,“这是什么?”
看到凤天歌掌心发斑的时候,闻少卿动了动喉咙,“我至少没有玷污我们儿时那份单纯跟美好。”
“没有玷污吗?”
凤天歌嘲讽冷笑,“你一遍一遍在我面前提起儿时的青梅竹马,心有灵犀,难道不是在借儿时那份单纯麻痹我对你的警觉跟防备?你敢说不是?你敢发誓!”
闻少卿托着玉珠的手,微顿。
最终,他将玉珠收到盒里,“我们不要再这样彼此嘲笑跟讽刺了好么?我…不想看到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