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弈者谋势,善谋势者必成大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给你机会,说出来我不怪你!”嗯,凤天歌生气了。
所以女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容祁这样想。
“以前在楚国太学院时,总教习夸我是纸上谈兵的极先锋…”容祁眨眨眼睛,“我没有事瞒着你。”
凤天歌深吸口气,之后抬手拍拍容祁肩膀,“很好。”
直到凤天歌离开,容祁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莫名的,他好像觉得自己错过机会了…
自步轻烟藏于幽市,皇城里好似安静下来。
这两天,君无殇每日照常到龙魂营当值,凤天歌则有条不紊的处理虎骑营军务,偶尔也会到雀羽营。
不管是凤天歌还是君无殇,乃至容祁都知道
,那人对付君无殇的利器就是步轻烟,只要步轻烟无碍,那人便无计可施。
然而他们亦知道,太过平静的背后,必然隐藏着不可期的狂风暴雨。
当然,如果一定要说这两日发生了大事,便是凤雪瑶竟然想出在茗湘殿点天灯为顾紫嫣祈福的法子,重获自由。
点天灯是地方习俗,宫里乃至整个皇城都很少有人知道,凤雪瑶自然不知。
于是凤余儿这三个字,第二次在凤天歌的脑子里,走了一遍。
午后,四海商盟。
温慈握着莽原传回来的消息到了二楼雅间,原原本本禀报,说是途经莽原的商船无恙,
容祁搭眼扫过温慈,“本盟主交了十分之一的过路钱,要再有意外你信不信我把轩辕琅拴起来当狗养!”
“不是,老奴的意思是,全都安然无恙!”温慈自知表意不清,当下将密件递给容祁。
容祁接过来细瞧,整个人瞬间凝住。
不是十分之一,也不是百分之一,轩辕琅竟
然毫无条件放行四海商盟的商船!
“那些商船装的什么?”容祁震惊问道。
温慈细想了想,“与以往商船无异,都是些海外珍稀的玩意,珍珠,珊瑚之类。”
容祁皱眉,“他没劫?”
“没劫。”温慈摇头。
“为什么?”容祁反复看过密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他对轩辕琅的了解,此时不贪便是有更大的贪婪在等着自己,“他该不是反悔,想要更多吧?”
“若老奴有这种想法,只怕不会放商船离开莽原,干脆都劫了才是。”温慈也想不明白,“要不,盟主去信问问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