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反客为主使得自己由主动选择北冥渊或是她,变成被迫只能选择她。
无论如何他都要扳回一局。
那么凤清死,就是凤天歌该付的代价。
“这事…只怕难办…”段恒犹豫。
萧文俊手指不知何时把玩上腰间的羊脂暖玉,眼色却是阴沉,“凤清私下祭奠大齐那位一字并肩王,不知这个罪名,能不能让他死一死。”
“百里绝?”段恒微怔,“老臣记得,百里绝私通大楚被齐景帝亲自下旨凌迟,死后无坟无墓,凤清怎么会?”
“自百里绝死的当年,凤清每年祭日都会通过一条密道至其葬身的乱葬岗祭拜,从无断过。”萧文俊又望了望窗外,“百里绝是大逆,凤清只要跟他扯上半点关系,北冥渊就有足够的理由砍他脑袋。”
“老臣会查。”段恒心领神会。
萧文俊欲起身时,忽似想到什么,“此事你带着凤炎。”
段恒又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提拔凤炎,你知道的,本世子最喜欢看兄弟相争手足相残的戏码了。”就快到月最圆的时候,他得赶去陪容祁。
段恒拱手,再抬头时,那抹冰蓝色的身影已然不在。
看着半敞的窗棂,段恒略有诧异。
以往萧文俊离开从不会留下痕迹,今晚这是着急了?
为什么?因为谁?
比起凤清,段恒最在乎的,是萧文俊的生死!
他讨厌,特别讨厌这种被人支配的感觉…
皇城,镇南侯府。
自从二房搬走之后,二房原本住的西院就跟着空出来,管家得凤清的意思将西院重新收拾装潢,留给凤钧。
凤钧与凤炎不同,他回皇城是为吊唁守灵,所以只是暂住,与分家无关自然也不会招至话柄。
适夜,凤钧在书房里挑灯夜读时,忽听到敲门声。
待他音落,房门自外开启,一身素白长衣的少女怀抱两本典籍浅步而至,步履轻盈,足不染尘。
“天歌拜见三叔。”来者,凤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