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公孙佩说过初练御剑切勿心急,然而凤天歌却早已沉浸在神识里的包罗万象,几乎贪婪的想要继续探索。
欲速,则不达!
当凤天歌意识到自己偏离轨迹太远的时候,已经迟了。
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甚至没办法控制自己与斩风之间牵引的内力。
凉意骤袭,凤天歌猛然睁开双眼便见斩风呼啸而至。
千钧一发!
凤天歌只觉腰际一紧,双脚瞬时离地,温热触感自腰间迅速蔓延。
轻风拂面,月色如银。
当惊慌失措的目光迎上那抹黄金面具时,难以言喻的心安跟释然陡然滋生。
容祁单手揽起凤天歌的刹那,另一只手顺势握住斩风,内力源源不断注入。
明明已经控制住斩风,容祁却突然不舍得落足,于半空中挥动长剑。
简单的招式被容祁演绎出无与伦比的美感跟韵律,一道道光闪倘若不是瞬息而逝,定会在半空中显现出三个字。
凤天歌。
足尖落地一刻,容祁轻轻松开怀中女子,“凤大姑娘过于心急了。”
惊魂未定的凤天歌根本没注意到容祁刚刚的剑式,她只道脸颊莫名发烫,如果不是夜色浓,她甚至不敢在容祁面前抬头。
这时的心,比刚刚跳的更快。
“是天歌莽撞。”见容祁递过斩风,凤天歌恭敬接在手里,“盟主怎么会…”
“路过。”容祁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同时,金色面具下那张脸早就红成柿子。
刚才他在卖弄什么!
“哦。”凤天歌垂眸,收起斩风。
轻风明月之下,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对了,屈平传信过来,说是裴卿已经答应与他合力救醒齐景帝,而且屈平也已经答应温某,再不会对北冥渊出手。”容祁不想走,便想着法儿的弄些话题。
凤天歌猛抬头,“裴卿怎会…屈先生又怎会…”
“裴卿所能想到惩罚屈平的手段是让他长长久久的活着,然后再看着自己仇人亦长长久久的活着,裴卿不许屈平动北冥渊。”
因为不想离开,容祁转身走向院中石台,凤天歌跟在后面。
二人临面而坐。
“至于屈平,当是受了裴卿的启发。”容祁记得屈平是那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