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主要,楚太后已经洞悉她的意图,且在不遗余力的帮助她。
再隐瞒,便是她的不该。
楚太后沉默,握着凤天歌的手缓缓落回到杯身,杯里的茶很浓,之前她无意识喝了半壶,“你举荐裴卿,是希望他能医好皇上?”
凤天歌知道,皇祖母已经接受事实。
也证明,皇祖母早已看清事实。
“裴卿是北冥渊的人,后天冯棋摆下第三关时楚世子容祁会举荐屈平,屈平才是孙女的人。”凤天歌不打算隐瞒,亦清楚告诉楚太后,裴卿入宫的目
的就是想让皇上‘理所当然’驾崩。
而裴卿与屈平之间,似乎有很深的怨恨。
她甚至连北冥渊跟屈平之间有仇都说的一清二楚。
该告诉的,能告诉的,凤天歌一字不差。
楚太后沉思,凤天歌便在对面等她沉思。
“北冥渊,现在不能死。”楚太后抬起头,“屈平不可以对北冥渊动手。”
“孙女明白,我大齐刚刚经历‘奸妃’一案,栋梁之材一夜之间被北冥渊灭掉半数,皇上昏迷整三年,北冥渊纵然罪该万死,若他亡,赵国必定趁虚而入,余下五国除了与赵国一般跃跃欲试便是观望,当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
凤天歌看向楚太后的目光,犹为坚毅,“孙女由始至终,都希望大齐好。”
“七国百姓无罪,若因个人恩怨累及战祸连年生灵涂炭,非哀家所愿。”楚太后虽已年迈,气度跟视野都令凤天歌佩服的五体投地。
“孙女只是不想让北冥渊登基,他不配。”凤天歌没有告诉楚太后,她就是银面。
入局跟涉险,是两码事。
“祖母能问你一句,为什么吗?”楚太后想知道的是,自己孙女会为此付出多少。
凤天歌想了想,“孙女想守护镇南侯府。”
朝局如此明了,一旦让北冥渊登基,之前所有反对他的那些大臣能有几人得善终,又是不是有人能得善终!
镇南侯府除去二房,凤清跟自己的哥哥凤君离,还有远在边陲的三叔皆是保皇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