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你陪着你妈妈。”宋煜没有同意，起身，看向宋依然，“依然，跟我一起出去，看一下依灵。”

他这么说的时候，看了温静一眼，明显感觉到温静的身体目光动了动。

他就知道，她不是没有心，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只能冷漠以待。

“好的。”

宋依然和温暖同时应道。

她们倒是忘了宋依灵了，她就那样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被拦下来了没有，也不道时楚阳是不是追了出去，追到人没有，又跟她说了什么？

两姐妹很听宋煜的话，因为他很让人信服。

宋依然跟着宋煜出去了，大厅里只剩下温暖和温静。

安静，安静得连呼吸声也听不到。

温暖坐在温静身边，有点儿紧张地搓着手心。

她原本是紧挨着温静，抱着她的手臂的，可自从听到她那么对宋依灵，她就下意识地疏远了。

此刻看着两人之间那小段距离，温暖又觉得很刺眼。

其实，她应该多想一想，体谅一下妈妈的心情。

她不能拿看待正常人的心情去看待妈妈。

毕竟，妈妈是一个病人。

温暖抿了抿唇，正想要朝她靠近一些。

这时，温静突然开口了。

“小暖，你是不是觉得，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温静的声音有些暗哑，很轻，像是用气音发出来似的。

温暖一怔，顿时忘了想要靠近的动作。

她看着眼前的人，动了动唇，说道：“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这么想。”

她这么回答，就是承认了，承认自己确实这么想过。

可她是妈妈的女儿，她真的不应该这么想。

只不过，她控制不住自己。

“没关系。”温静的声音依旧很轻，语气也平静，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她，“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温暖无言。